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唠唠咱们蝉姐。

塞米很在意王座这个象征,空中花园里修得高高在上,废狗里召唤第一句就是让立香准备王座。王座是权力象征,而唯有/只要这份权力在,才/就能让她俯视那些庸俗的男男女女愚蠢定位,能让她脱离腐朽不堪的价值观。
身世导致她从小就对沉溺男女情爱脑子发蒙的人没有好感,连后天学到的“女性武器”也全都用在了争取脱离这个循环上。
老将军对她说即使不是为了取悦别人,自己喜欢的时候也可以唱歌跳舞。这个对她无所求只求相伴(情感)的老人单是这一点我觉得都足够让她有好感了,他认为她是“独立的个人”,可以算是有半只脚踏出那个庸俗循环的关系,所以塞米毒死强夺她的王为了老人报仇,之后再自己登上帝位,真的是相当好理解的发展。
想退而求其次地缩在世俗角落里找个安身之地并不容易,那就爬到众生之上让它们再也无法接近自己,权力能保证所有人必须仰视她,再也没人能控制她,一切除非她想,否则就没人能强加于她。
塞米是鸽子养大的,天空之上有自由这个道理她从小就知道吧。
厌恶男女相互利用,女性在凡俗里常见的哀怨定位,男人在凡俗里常见的掠夺者定位,所以她做统治者,这样就能不被束缚。

塞米对小神父的认识是“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同时她还嘲过这个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也没有私欲只有宏愿的杯性恋“孩子气”“疯狂”,觉得小神父的理想是“少年的任性想法”。
但是那是和性别无关,和利益无关,极其纯粹的东西,这个人甚至不在意塞米是否会背叛,如果有那就抛开她重新寻找下次机会,完全是塞米世界观以外的人,是塞米从未见过的能把人最本身的纯粹坚持到底的人。
小神父进圣杯之后,塞米在王座上焦虑地等:“还没行么,我的master到现在还没回来么”
——她经常在特别关键的时候强调“master”,这与她的自我和骄傲完全是相悖的,一开始肯定是带着嘲讽意味,但后来在牵着她往前走的,真的已经不是想要做帝王这种愿望了。
人是会被相反的东西吸引的,不一定觉得那东西确实正确,但一定会觉得那东西令人憧憬。
塞米在那场圣杯战争中是期望小神父的胜利的。
在担心“master”是否进行得顺利的同时,她也在想如果小神父失败了那就自己用大圣杯做永恒的女帝好了,觉得无聊的话自我了断就行了——对比看起来完全是自暴自弃的下下策风味。
塞米不理解小神父的理想,因为她不是那种人,但这个人的存在能让她在自己的生存哲学之外有一点不像自己这种人的期盼。
和性别倾轧没有关系和权力争夺没有关系的世界,那么即使没有王座也无所谓了吧。
“汝的愿望很有趣”。
“无论是最好还是最坏的结果都要全盘接受,这样才算是英雄。”
“最好”——天草的胜利——需要接受。
“最坏”——自己的胜利——需要接受。
无论哪一边,对塞米而言都是“需要接受”的东西,为此她早有了心理准备。

她渴望的东西或许是最纯净的水,这话真不是单纯一个恋爱问题。
她最后给他奖励,也不只是奖励他这六十年的辛苦,不只是她常说的“你感到光荣就行”的恋心与示好。
塞米一直对小神父很好,那是非常不像“赛米拉米斯自己”的破天荒的温柔。
她是被神与人抛弃,被男女爱情抛弃,却被鸽子养大的人。
她从没被鸽子遗弃过。


PS:

很久以前她也曾希望过变成鸽子,在只能用另一种生存方式活完了一生,已经有一套自己的生存哲学的情况下,她仍然愿意陪人去玩这50%的概率——和小神父在一起的塞米是走向自己本来不该期盼的理想的。

“只求我的力量,与我共同战斗的,我呼唤也不会回头的,只有你”,小神父对她的意义在萍水相逢的恋心之外还有更多。

如果说天草无论见过多少修罗场心里都有光,那塞米就是心里一直蛰伏着一只鸽子。

这两个人要说是谁成就了谁还真算不上,他们是唤醒了对方。

其中一个在奉献自我的终点肯定了属于人的幸运和喜悦,另一个是见到了自己完全无法掌控却可以振翅高飞的天空。

他们相互于对方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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